【TSN/ME】Pride(1-6)(IF世界观半AU)

心疼我花朵,大大大概不会填坑帮花朵报仇了

飓风之鸦——向疯鸦进化:

【TSN/ME】Pride








文案:如果从那个百万会员之夜开始,Eduardo就开始了一场漫长的逃亡的话。那么他唯一想逃开的无非是那两个单词: Facebook与Mark。


     于是他最终从新加坡来到了中国。


     我憎恶我的傲慢,也感谢你的傲慢。


 






 


食用说明:1、中短篇,不知道几发完


         2、ME,清水有差


         3、HE有保证,不以复婚为目的的ME都是在耍流氓


 


 


 


 


0、


 


 


Eduardo在保安的‘护送’下离开那间充满了电脑,数字,欢呼与香槟的房子的时候,外面没有下雨。


他在保安警惕的目送下僵硬的走下楼梯,走到最后一阶的时候还在往下迈腿,于是就狼狈的差点儿摔下去。等到再度站稳的时候他的眼睛才找回了一点儿焦距。跟着他发现他也已经远离了绿地站到了马路边缘。


于是他像任何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人所会做的一样伸手拦了辆车,把自己塞了进去。就像是很多年前不久之前他帮助马克把一大包垃圾塞进垃圾桶里。


“您好先生,请问你要去哪里?”


出租车司机尽职尽责的从后视镜里对他笑了笑,然后根据他的衣着选择了一个合适的尊称。爱德华多茫然的从后视镜里回望他,直到他脸上的笑容变得尴尬扭曲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


“······”


哦,他在心里把那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句子咀嚼了四五次才理解了它其中的含义。爱德华多最后一次偏过头看了看车窗外,大楼的门口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而即使是坐在车里,他也能听见那欢呼的声音。


“就···去机场。”


他这样说道,然后就像是刚刚吐出的二氧化碳带走了他身体里全部的能量与热量一样,Eduardo突然觉得很疲惫,他非常疲惫。不是想天昏地暗的睡上一百年的那种疲惫,而是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不想动的那种疲惫。


于是他就什么都不想,Eduardo把头靠在车窗上,他茫然的注视着窗外,看着那栋楼在视线里后退后退后退,最后隐没在城市里。


直到最后一秒,也没人出来看一看。


远远的传来震天响的欢呼声,他似乎能看见在视网膜上残留的数字与字母,它们在不知道是谁的手指尖盘旋起舞,最后组成那个足够巨大的却跟他毫无关系的数字。


于是Eduardo闭上眼,他又吸了一口气。空气像是刀片一样割过他的气管喉咙,最后捅进他的脏器里。闭上眼的时候却还能看见某个人的身影,那颗卷毛就像是以往的他一样木着一张脸,眼角眉梢都是“你怎么这么这么蠢bitch”。他看着他,就像是看着每一个在他沉浸在代码与1和0的时间里打搅他的蠢货一样。


他对他的愤怒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就像是对待任何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一样,连多说几句话都不屑一顾。


 


 


1、


 


Eduardo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位于另一个州的剑桥宿舍的。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Eduardo迷迷糊糊的被老旧的闹铃从床上吵醒,跟着他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去洗漱,温水冲走他身上的汗水与灰尘,也冲去他已经麻木的酒气,舒服的让他几乎就像这么溺死在水里。等到他换上铁灰色的衬衫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满脑子都想着Mark昨天是不是又熬夜了,今天要给他带哪种三明治或者可颂做早餐。然后去抓总是放在床头的薄荷糖塞进嘴里。


苦涩与冰冷蔓延过味蕾,把他扯回现实里。


于是他的手指停留在衬衫的纽扣上,他僵硬的站在镜子前,就像是Mark跟他用一万个恶意的词汇嘲笑过的傻逼艺术作品。


哦。


他缓缓的,缓缓的垂下手臂。然后倒回了床上,薄荷糖辣的他闭上眼的时候生理性的泪水几乎溢出眼角。但是他一点儿也不想把它吐掉。他瘫倒在并不熟悉的床上,闭上眼的时候似乎还能看到那双眼睛。


哦——。


他注视着他,不带任何感情,不愤怒也不悲伤,带着一点儿惊讶。Eduardo就像是任何一个在不恰当时间出现在了不恰当的场合一样狼狈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然后再狼狈的带着自己的一切退场。


于是Eduardo突然觉得Mark一点儿没错,他就是个蠢货。只有蠢货才会傻乎乎的看都不看一眼就签下死亡合同。只有蠢货会大雨天在机场等几个小时又像只可悲的流浪猫一样在里面开着派对的房子门口一次一次的按着门铃。只有蠢货会毫不犹豫的因为他不喜欢那个愚蠢的错位的视频而跟他站在华氏二十度的室外听他讲一个设想然后说Let's do it。只有蠢货会在凌晨两点刷别人的微博然后穿越整个校园去问他好不好。


而现在梦都该醒了,骗局已经被拆穿了,哈佛温暖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房间,窗外还有人们的笑声与面包店烘焙的甜香。长途奔波的疲倦直到现在才降临在他身上,让他怀疑自己还提不提的动行李。然后紧跟着他又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行李,他已经到家了。


Eduardo想起了他数着日子到达帕拉奥图的时候的那些激动,快乐与忐忑不安,他想起来他生怕自己迟到的时候发给Mark的那些询问大概还有多久,他又还有多久到的短信。他想起来了自己抓着手机却收不到任何一条回信时的心急如焚···


然后他突然了悟自己跨越这么远的距离,只是为了继续做一个蠢货。


故事的最后是有谁不言不语,却用一切告诉他不必。


 


 


2、


 


Eduardo再次出现在课堂上是在从帕拉奥图回来之后的第四天。走进教室前他最后一次象征性的拉了拉身上笔挺的西装外套,他穿着最正式的,他接受的教育告诉他的战袍。他西装革履,皮鞋铮亮,甚至配上了一副宝石袖扣,可是当他切切实实的站在教室门口的时候却觉得自己像是个逃兵。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气吐到第三次的时候他向往后退想逃开,他无法面对那张熟悉的面孔。然而在他动一动之前教室的门先在他面前打开,有着漂亮褐发的女孩看见他的那一刻先是惊喜的漾出了笑容。他在大脑运转之前回复以笑容,然后被她拖到了走廊上。


“Edu,你这几天去哪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嗯···家里有点儿事情。我回去了一趟。”


Eduardo从那些刻在他脑子里的理由里抓了一条无懈可击的递出去,然后他看见女孩送了一口气一样,她看着他的脸欲言又止。最后在Eduardo疑惑的目光下还是问了出来。


“Edu,你···我是说,你还好吗?要是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帮你向教授请假的,你知道的。”


“我?”Eduardo有点儿意外,他本能的抬起手用袖口擦过了脸颊,然后回忆了一遍今天自己做过的事情,最后才肯定的回答道:“我很好啊,谢谢你的关系,Alica。”


“你还是这么客气,Edu。”


女孩笑了笑,她举起了自己手上的零钱包示意了一下。


“我去买咖啡,要我帮你带一杯吗?”


“···T···”


他张开口,然后原本要出口的TWO卡在喉咙里,他有点儿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才想起来一个人只需要一杯咖啡。于是他再次组织起礼节性的笑容,让微笑如同盔甲一样覆上脸颊。


“一杯卡布奇诺?”


“OK~”


女孩最后抛给他了一个媚眼,然后错过他的肩膀往前走,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她才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回头对他说道。


“对了Edu,Zuckerberg最近都没来上课···你让我帮你看的。”


“···谢谢。”


他说Thanks,然后回过身走进教室。坐到了最前排Mark从来不愿意陪着他坐的位置上。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那个姑娘叫Alica,也是心理系的学生,Eduardo花了大力气才说服这位姑娘帮他关注一个讨厌的Geek最近有没有去上课,以方便他在某位卷毛死在电脑前之间飞奔到柯兰克宿舍抢救他于水火之中。


而现在不需要了。


等到Alica带着暖融融的咖啡回来的时候Eduardo再次重复了谢谢,顺便给了她咖啡钱。他想告诉她从此可以不用告诉他这些了,可是直到Alica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教授走了进来他都没能把那些简单的词汇组织成句子。


于是Eduardo只好拿出纸笔,他在抄写教授说出的词汇的同时慢慢的在笔记本顶上把Mark和Never还有No排列出来,然后像个从来没见过英语的外国人一样艰难的把它们排列组合。想找出一个最合适的句子把它们放在一起。


写完这一页之后他翻到了下一页,然后他看见了满纸复杂的字母与龙飞凤舞的单词——看来Mark又在某次上课时自顾自的‘借用’了他的笔记本。Eduardo叹了口气,嘴角却在一切之前勾起微笑的弧度,他裁下这张纸揣进口袋···然后手指僵硬在口袋里。


他僵硬的垂着眼,看着自己的笔记本,上一页写着今天跟Mark约了下午三点见面,不过鉴于他昨天的睡眠时间肯定少于4小时,可以预估三点会变成六点。底下一行写着给他带披萨,不要夏威夷的。他刚刚裁下的那张上写满了Geek才看得懂的编码和词汇,还有写的张牙舞爪的单词。


新的一页是空白。


空白也苍白。


 


 


3、


 


 


下课的时候Eduardo跟着人群往教室外面走,然后他叫住了Alica,告诉她她不用再帮他关注Mark的签到情况了,这么久以来真的是麻烦她了···然后在女孩不解的目光下远离这栋楼。


离开门口的时候他把那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揉成一团,坚硬的菱角几乎要戳穿他的手心。然后死死握着纸团走出大楼,把它丢弃进拐角的垃圾桶。


就这样吧,Eduardo对自己重复:就这样吧。


他挺直脊背,对所有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的人微笑,和往常一模一样。事实上他恐惧的几乎发抖,他不知道如果有人跑过来跟他提起一句——跟他提起一句Mark——他会不会立即崩溃会不会把手里的包砸到那个人脸上。也不知道如果那个穿着可笑的拖鞋的身影现在出现在街道的那一端他会不会落荒而逃。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样。


 


 


4、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总有过去的那一天,事实上它来的比Eduardo想象中的快。但是它来的那么突然,让他甚至不知道这算不算算是结束。


Eduardo是在学校里那家他最喜欢的咖啡店的门口遇到Chris,后者正带着背包风尘仆仆的往里面走,然后看到的就是坐在角落里看着两杯咖啡发呆的Eduardo,紧接着Eduardo也看见了他。他看着Chris在他的目光里抖了一下,跟着慢慢的走到了他面前,隔着一张桌子看他。


“W——Eduardo,我能坐下吗?”


“·····”


他点了点头,于是Chris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长久的沉默在他们两个之间蔓延开来,咖啡馆里的人声这一刻就像是被隔绝出一个世界那么遥远。Eduardo垂下眼睛看着自己在大腿上交叉的手指,他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于是就真的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他的手没有发抖,他的笑容无懈可击,他的姿势没有扭曲,他的衣着并不狼狈。


就像是任何一个胜利者一样。


Eduardo看着自己,在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彻底淹没他之前默默的想到,其实他本来就不应该狼狈,他也不会发抖。他只是···只是觉得有点儿——


“——对不起,Eduardo。”
Chris突然说道,然后这位在哈佛大学学习历史与文学的高材生就像是一个从来不会说话——那一瞬间谁的影子与他那张能惹怒所有人的脸一起像是机关枪射出的子弹一样掠过他的眼前——的geek一样把所有的话一下子倾泻了出来。


“对不起!Wardo我真的不知道,我之前从不知道这些!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如果知道的话肯定——”


“Chris.”


Eduardo打断了他的话语,他的手指在那些重复的'I don'tknow'里像是两个扭曲的铁丝一样死死纠缠在一起,他感觉到痉挛的疼痛从胃开始扩散。Eduardo感觉他的理智又到了悬崖上,那个深不见底的悬崖,现在他就悬挂在边缘,看着他们把自己推下去,他把自己推下去。


“就——我——我相信你好吗?”


Eduardo说道,他努力的让这句话的声音低下去,然后周围的人投来的视线让他知道自己还是失败了。他闭了闭眼,告诉自己别这样,不要这样,不能这样。然后在他组织好笑容和新的安慰之前,Chris又开口了。


“其实,我只是想说,对不起。”


金发的青年低声说道,然后他默默的站了起来,起来的那一刻表情狼狈到Eduardo以为他才是被背叛,被赶出局的那一个。


“我是来帮Dustin办理休学手续的,你知道,现在F——嗯——我是说他们很忙···”


然后他在Eduardo的注释下安静的开合着嘴唇,这段沉默长的让Eduardo的手指再次握到骨节发白。但是在那之前,Chris叹了口气。


“你···要好好的。”


他叹了口气,然后这么说道,就像是送给自己的任何一个好朋友的谏言。接着他抓起背包,转过身。


“那就——再见了,Eduardo.”


 


 


5、


 


 


“等等。”


Eduardo叫住了他,Chris回过头,他看到那个总是温和微笑的青年也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带着似乎和以往没有不同的微笑。他对他笑了笑,然后抓了旁边外带的那杯咖啡。


“请你喝杯咖啡?”


就像是很久以前他带着一大包食物去柯兰克投喂两个饿死鬼一样,青年把咖啡递给了他。Chris怔怔的接过咖啡,然后看着青年就像是曾经投喂完两只死在电脑前的宅男之后又要去赶课一样对他说对不起,告诉他照顾好自己,跟着就像是旋风一样卷出了咖啡店的大门。


直到他也离开了那件咖啡厅,Chris才觉得自己似乎找回了呼吸,他本能的掀开盖子喝了一口,然后被苦的皱起了眉。


美式咖啡,他从来不喝的品种,却是——


却是谁的最爱。


站在白天哈佛的街灯下,Chris突然想起来他看到Eduardo之前他已经在咖啡店的卡座里坐了不知道多久,面前摆着两杯咖啡,一份是他习惯的卡布奇诺,甜而软的就像是他本人。而他的手边摆着另外一杯外带的咖啡,是苦涩的美式咖啡。被送给他的时候已经冰冷到室温。


这是Chris曾经习以为常的画面。曾经他看到的时候会会心一笑,会跟Dustin一起感谢万能的Wardo妈妈···


可是他现在却只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个画面了。


因为他无言以对,也无颜以对。






6、




只愿时光足够强大,能带走曾经甜美的记忆,与那些无法诉诸于口的伤害。














风鸦有话说:嗯···这篇应该是中篇保底,讲述了花朵在百万会员夜到复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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